私人财富管理与传承系列一，如何用遗嘱实现财富传承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财富，经营打理它们属于财富管理，而财富传承则是通常所讲的继承。 所谓财富传承，需要被继承人从时间、空间和类型3个维度去综合情理法等因素去筹划思考财富的继承流转问题。时间维度主要是指是生前处理还是身后继承，是婚前安排还是婚后传承。空间维度主要是指境内还是境外传承。类型又可以分为不同维度比如是传承纯粹的金钱或股权财富还是企业衣钵特别是公司控制权传承，是房产、股权、存款、保险收益、信托收益还是其他类型的财产等。 除什么都不做一切交由法律规定安排身后事的法定继承形式外，财富传承主要有遗嘱（遗赠）、夫妻财产协议、大额保险、信托、设立慈善基金会等5种基本工具，它们又可以衍生保险信托、遗嘱信托、意定监护等新的工具形式。遗嘱继承涉及方方面面复杂的法律事项安排设计，本文力求使用通俗、简洁语言给企业家读者一个遗嘱继承的基本法律轮廓。对于遗嘱信托，将在信托篇章专文讲述。

近日，中华遗嘱库发布《2022中华遗嘱库白皮书》，在25万份遗嘱的大数据中，登记保管遗嘱数量从2017年279份增至2022年的3467份。自古黄泉路上无老少，近年来的企业家猝死新闻事件和疫情三年的世事无常，使得人们都难免会思考安排一下财富传承以防不测。遗嘱是最为常见、法律知识门槛看起来最低的

一、 为什么选择遗嘱方式：遗嘱与其他传承工具的比较

世上没有万能的工具，每种传承工具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慈善基金会和家族信托是比较高端的传承工具，对财富实力门槛要求比较高。

（一）遗嘱的法律知识门槛最低，最便利被继承人使用。在上述5种基本工具中， 遗嘱（遗赠抚养协议）和老年再婚家庭通常选择的夫妻财产协议是法律知识门槛最低的，人们只需具备九年义务教育文化水平，从互联网上下个文本模板就能自行起草。这在远未形成知识付费习惯的社会，加上长期以来保险推销不诚信许诺、拒赔率高赔付范围小、赔付金额不如预期等因素导致的“保险就是骗钱的”社会偏见，一定程度上助长遗嘱工具的使用率。特别是对于家庭结构比较简单、财产比较少的家庭，遗嘱是比较便利实用的传承工具，但对于这种情况，有无遗嘱其实差别也不大。

（二）遗嘱的安排自由度仅比法定继承高。由于不满意法定继承的强制性安排，人们才会寻求利用传承工具来设计财富传承路径。

1.遗嘱自主安排的限制。根据民法典第1141条规定，“遗嘱应当为缺乏劳动能力又没有生活来源的继承人保留必要的遗产份额”，俗称“必留份”。同时，没有人愿意自己身后家庭失和，因此在法律之外，立遗嘱人需要顾及自己遗产安排对继承人们公开后大家的感受和反应。相比而言，保险、信托、慈善基金会的设立与受益安排给被传承人的自由度更高一些。特别是保险、信托设有保密条款，且无需向法定继承人披露的义务，具有较强的私密性。

2.遗嘱财产的安全风险限制。遗嘱中财产安排是否安全稳定，取决于立遗嘱人对财产法律性质的准确把握比如继承自父母的财产是个人财产还是夫妻共同财产，也取决于他人是否有追索的权利，比如债权人要求法院强制执行遗产以承担债务。对比而言，信托则以实现风险隔离著称。目前，尚没有司法案例表明，已经设立巨额担保、未来可能面临巨额连带担保责任的人设立信托，会以逃避债务为由击穿信托财产。同时，信托受益人也可以根据信托约定指示暂停信托收益分配，法院无权冻结未分配的信托收益。

3.遗嘱效果的不可更改性。遗嘱是被继承人去世时生效的法律文件，一旦遗嘱出现上述法律问题，逝者无法再予以修正。而保险、信托、夫妻财产协议都是在被传承人生前就可以生效运转，出现偏差，被传承人是有机会纠偏的。

（三）遗嘱的私密性最差。如前所述，因为遗嘱内容要经受债权人、法定继承人的法律异议检验，需要对这些人公开并排除相关异议后才能被认可执行。保险无需披露给法定继承人，信托无须披露给法定继承人、债权人，只要信托财产来源合法通常也能避免法院的强制执行。

（四）遗嘱并不是最便利的工具。如前所述，遗嘱看似具有识文断字能力即可操作，但由于其使用起来通常需要法院判决、遗嘱公证和继承权公证，不可避免把法定继承人都至少折腾一遍，实现被传承人意愿的便利程度远不如保险、信托、慈善基金会。换句话说，它是省了被继承人的事，给继承人添了不少麻烦。

（五）遗嘱暂时还不涉及遗产税务筹划问题。由于我国尚未建立遗产税征收制度。因此，各种传承工具在这个维度上都差不多。

二、怎么立一份合法有效管用能用的遗嘱？

根据民法典第1134-1139条规定，遗嘱可以分为口头遗嘱、自书遗嘱、代书遗嘱（即他人代写）、打印遗嘱、录音录像遗嘱、公证遗嘱等6种形式。遗嘱如果要实现合法有效，管用够用好用，具有可执行性，其形式和内容必须合法、完整。下表为制作遗嘱的法律要点：

三、遗嘱继承的落实：遗嘱公证+继承权公证？法院判决？

立一份合法真实有效的遗嘱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有效执行遗嘱。即使其他法定继承人无争议，对于遗嘱继承人而言，拿着一纸遗嘱通常也并不能完成继承，即便对于家庭财产比较简单，家庭成员结构也比较简单的家庭，遗嘱继承与法定继承几无区别。但一旦涉及房产、股权、多法定继承人等情形，也是如此。原因在于，无论是银行还是房产、车辆登记部门、市场监督管理机关最多是对遗嘱进行形式合法性审查，都没有时间、能力、资源和意愿去实质审查遗嘱，比如辨别遗嘱的真实性、内容合法性和有效性，需要一个权威专业中立的机构来做这件事。为保护合法的继承人，避免错误过户或财产转移可能的法律责任，它们通常要求继承人出具相关公证书或法院判决。

遗嘱继承的最终实现通常有以下两种方式：

（一）遗嘱公证+继承权公证。遗嘱公证，是遗嘱人健在时，本人向公证机构提出申请，公证机构对其设立遗嘱的民事法律行为予以证明的活动。继承公证，是继承人在被继承人去世后向公证机构提出申请，公证机构证明继承人继承遗产的行为真实、合法，确认继承人继承权的活动。

1.遗嘱公证。

（1）收费标准。申请公证需要预约排期，按件收费。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证法（2017修正）第46条规定，公证费的收费标准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会同同级司法行政部门制定。遗嘱公证费用一般在一百到四百元之间。

根据2019年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北京市司法局关于本市公证服务收费有关问题的通知所发布的《北京市实行政府指导价的公证服务项目目录和收费标准》相关规定：

2017年6月10日起，北京市各公证处对以下群体免受遗嘱公证费用： ①申请办理遗嘱公证时已年满70周岁的。 ②低保人员、无固定生活来源的重度残疾人。

和遗嘱类似或相关起到传承功能的协议公证费用为：

（2）申请条件。

①由遗嘱人本人申请，本人无法到达公证机构办理的，须委托他人携带委托书、遗嘱人和受托人身份证原件到公证处预约申请公证员上门公证。 立遗嘱人要求撤销、变更原公证遗嘱或重新再立公证遗嘱的，应该按相应公证程序办理，并退回全部遗嘱公证书原件。

②遗嘱人必须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不过，以前高龄老人在做遗嘱公证时，须到医院开具精神状态证明，2017年起，在北京很多公证处这已不再是必备要件。但律师仍然建议预约公证前，最好给遗嘱人做民事行为能力鉴定，以免引发争议。

③遗嘱人的意思表示真实。不存在受人欺骗、胁迫的情况。

④遗嘱的内容和形式合法有效。具体要求参见上文遗嘱要点表格。

（3）提交资料要求。通常为申请人身份证明、遗嘱涉及具体财产的，提交财产权利证明。指定遗嘱执行人的，提交身份证明影印件或者复印件。无特别说明的，所列的证明材料均应提交原件和相应份数的复印件。复印件应完整、清晰，与原件相符（如身份证，正反面均需复印）。通常具体为：

①申请人的身份证明材料：国内人士提交身份证、户口簿；外国人提交护照；XX居民提交XX居民来往大陆通行证、身份证；港澳居民提交港澳居民来往内地通行证、身份证。

②遗嘱所处分财产的权利凭证，如房产证、存折、存单、股票、股权持有证明等；   

       ③遗嘱处分的财产涉及夫妻共有财产的，夫妻双方均应亲自到公证处申请办理并提交婚姻状况证明；  

       ④遗嘱人年龄过大、身患重病等，建议提交县级以上医院出具的精神状况诊断证明；  

       ⑤立遗嘱人和遗嘱受益人之间为亲属关系的，应当提交亲属关系证明。如：结婚证、出生证、人事档案保管部门或街道办事处（乡镇或社区居委会、村委会）出具的亲属关系证明、公安机关户籍档案证明等。   

       ⑥立遗嘱人亲自手写并签名的遗嘱文本原件，一般应包括以下内容（当事人提供的遗嘱内容有不完备、表达不准确的，承办公证员有权要求当事人补正或修改）：遗嘱人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码、现住址；遗嘱受益人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码、现住址及其与遗嘱人的关系；遗嘱所处分的财产状况（名称、数量、所在地点以及是否共有、是否设定抵押等）；对财产和其他事务的具体处理意见；有遗嘱执行人的，应写明执行人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码、现住址；遗嘱订立的日期及遗嘱人的签名；公证处认为应当提交的其他证明材料。

2.继承权公证。常规继承权公证主要包括不动产转移登记继承、银行存款继承、车辆继承、企业年金（股权）继承等。

（1）收费标准。继承权公证分段累计收取公证费用。根据2019年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北京市司法局关于本市公证服务收费有关问题的通知所发布的《北京市实行政府指导价的公证服务项目目录和收费标准》相关规定：

经向公证处了解，以股份为例，股权价值目前没有统一的认定标准。股份有限公司可以按照市价计算，有限责任公司可以按照股权净值计算——净值依据最近一期公司审计报告确定。根据2021年《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北京市司法局关于调整本市部分公证服务收费有关事项的通知》第二条规定，“证明财产继承、赠与和遗赠”公证服务项目中涉及房产的继承、赠与和遗赠的最高收费标准：按受益份额的面积计算，每建筑平方米80元。证明单方赠与或者受赠的，减半收取。单套居民房产办理上述公证事项费用总额不得超过1万元。不过，房产以外的银行存款、股权等财产，仍需要按价值收取继承权公证费用。

（2）提交材料。申请法定继承权公证和遗嘱继承权公证在提交材料、办理流程方面基本相同，不同的是，遗嘱继承人需要提交有效遗嘱，有遗嘱执行人的需要提供执行人的身份证及复印件。在流程上，公证处须核实其他继承人手中是否还有其他遗嘱，在确定遗嘱真实有效后办理继承权公证。为加强本文的实用性，以法定继承权公证为例：

法定继承权公证需提交的材料通常有：申请人(包括放弃继承权人)身份证、居民户口簿，申请人在外地委托他人代为申请的，应提交经公证的委托书及代理人身份证件；被继承人的死亡证明材料；被继承人的婚姻状况及家庭亲属情况证明材料(含配偶、子女、父母情况)；法定继承人中如有死亡的，还应提供其死亡证明5.被继承人的遗产凭证，如房屋所有权证及房产查档材料、存款凭证、股票等；放弃继承权，本人应持身份证、居民户口簿亲自到公证处办理，在外地不能到场的，应提交经过公证的放弃继承权声明书；公证员认为应提交的其他材料 。

①不动产转移登记：继承人的身份证原件及复印件，户口簿原件及复印件，结婚证（死者的结婚证或婚姻关系证明原件、死者父母的结婚证或婚姻关系证明原件），全部继承人带上有效身份证原件，不动产权证书等资料到公证处申请办理。

②亲属关系证明（村委会、居委会、公安派出所、单位出具的干部履历表或基层人民政府盖章审查确认的资料）。

③死者的医学死亡证明、火化证明、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法院宣告死亡的判决书或者公安机关出具的户口注销证明。       

       ④法定继承必须两名证人（携带身份证原件及复印件），小额继承不需要。所谓小额继承，1万元人民币以下的（或等值外币,不含未结利息），由当事人直接到银行提取，不用办理公证。超过1万元以上（或等值外币,不含未结利息），需要办理继承权公证。   

      ⑤银行存款：银行出具的存款查询情况告知书原件（必须含有存款人姓名、身份证号、账号、余额、联系电话、银行业务公章等信息）及上述4条所需材料。       

       ⑥车辆继承：车辆登记证书，车辆保险单，车辆行驶证。（特别提示：如果继承人不能到本公证处办理的，到务工当地公证处办理放弃继承权声明书公证，其他继承人带上此公证书前来办理）及上述四条所需材料。       

      （3）办理法定继承公证流程。如下图所示：

（二）法院判决。

法院判决继承纠纷案件程序步骤，与其他婚姻家事案件并无明显不同，因非本文讨论重点，在此不予赘述。仅讲解一下费用相关问题。

1.诉讼费用。根据国务院2007年《诉讼费用交纳办法》第十三条规定，财产案件根据诉讼请求的金额或者价额，按照下列比例分段累计交纳：不超过1万元的，每件交纳50元；超过1万元至10万元的部分，按照2.5%交纳；超过10万元至20万元的部分，按照2%交纳；超过20万元至50万元的部分，按照1.5%交纳；超过50万元至100万元的部分，按照1%交纳；超过100万元至200万元的部分，按照0.9%交纳；超过200万元至500万元的部分，按照0.8%交纳；超过500万元至1000万元的部分，按照0.7%交纳；超过1000万元至2000万元的部分，按照0.6%交纳；超过2000万元的部分，按照0.5%交纳。

2.律师费用。根据2021年司法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关于进一步规范律师服务收费的意见》相关规定，律师服务收费项目、收费方式、收费标准等原则上由律师事务所制定。律师事务所制定律师收费标准应当统筹考虑律师提供服务耗费的工作时间、法律事务的难易程度、委托人的承受能力、律师可能承担的风险和责任、律师的社会信誉和工作水平等因素。继承案件不得进行风险代理。

在此列举北京市某律师事务所财产案件收费标准供参考：争议标的在10 万元人民币以内的（含十万元），为争议金额的10%（最低收费5000 元）；争议标的在10 万以上至50 万元人民币的（含50 万元），为争议金额的8%—10%；争议标的在50 万以上至100 万元人民币的（含100 万元），为争议金额的6%－8%；争议标的在100 万以上至500 万元人民币的（含500 万），为争议金额的5%－6%；争议标的在500 万以上至1000 万元人民币的（含1000 万），为争议金额的4%－5%；争议标的在1000 万元以上至5000 万元人民币的(含5000万元)，为争议金额的3%－4%；争议标的在5000 万元以上至1 亿元人民币的（含1 亿元），为争议金额的2%－3%；争议标的在1 亿元以上的，为争议金额的1%－2%。以上标准按当事人争议标的额差额累计计费。

（三）与遗嘱继承相关其他需要说明的问题。

1.银行存款查询。前文已经提示，立遗嘱人最好详细勾勒一份遗产地图，以备不测。比如被继承人银行存款查询问题，中国人民银行至今不提供已故存款人存款统一查询服务。

根据2019年中国银保监会、司法部联合发布《关于简化查询已故存款人存款相关事项的通知》相关规定，法定继承人可携带已故存款人死亡证明、亲属关系证明文件以及本人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公证遗嘱继承人或受遗赠人可携带已故存款人死亡证明、公证遗嘱及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到推测的可能有被继承人存款的各个银行的支行进行查询。注意一定不要注销已故人手机号，它可能绑定着银行卡、微信、支付宝等，可根据其手机存储信息查询相关财产线索。目前，对于遗嘱，银行仅认可公证遗嘱。

对于既不是第一顺位法定继承人，又不是公证遗嘱指定继承人的有权继承人，可以通过两种方式查询已故人银行存款：一是办理继承权公证，通过公证机构查询。二是委托律师提起财产继承纠纷诉讼，通过法院取证查询。

2.境外房产。目前司法实践对此尚未形成统一认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外民事关系法律适用法》第24条、第36条及该法司法解释相关规定，我国法院可能以国外财产无法查明为由，不予处理，也可能以不动产适用所在国家法律为由不予处理。即使中国法院做出判决，境外执行也是难题。因此，建议夫妻就境外房产归属及早做出明确约定，如不能约定归属，至少可以约定发生争议时适用哪个国家的法律。或者，在境外置业前考虑利用离岸信托架构持有资产，以避免离婚、继承时的财产分割难题。

3.境外婚姻。在境外合法登记的婚姻，在中国一般也是被承认的，只是依法不可以在国内协议离婚，只能起诉离婚。为免去办理遗嘱公证时外国结婚登记文件在国内使用的不便利，可以办理一个使馆认证。以**结婚证为例，所需携带材料为**结婚证扫描件、申请双方护照扫描件、公证认证申请表。具体步骤为：第一步，将齐全资料委托当地公证律师办理文件公证（**可由个人开展公证业务）。第二步，将公证过的文件送往**州务卿外交部办理认证。第三步，把文件送往中国驻美使领馆办理认证。在中国XX、XX使用**结婚证仅需前两步，办理海牙认证即可。比如中国XX办理海牙认证手续的机构是XX最高法院。

同理，中国结婚证到境外去使用以分割遗产，也应办理使馆认证。具体可咨询各国驻华使领馆或查询其官网。收费可参见司法部律师公证工作指导司2000年制定的《各驻华使馆认证规定收费一览表》。

4.海外远程视频公证。根据申请办理涉外公证业务的公证机构和公证员，均需向所在省级公证员协会提出申请并获得批准。根据2022年司法部公共法律服务管理局《关于印发参与海外远程视频公证试点公证机构和试点驻外使领馆联系方式的通知》，我国部分省、市、自治区的94家公证机构可与我国驻外共56个使领馆合作办理海外远程视频公证。

5.律师作用。由上文可知，遗嘱继承并没有那么简单，需要专业律师协助完成。特别是律师独立第三方的身份，有利于调处家庭矛盾纠纷，可在尽力照顾情理法、保护家庭和谐关系的基础上处理好遗嘱继承问题。

来源：任逸思 作者：任大鹏律师